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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让】个人在苏联兴亡中的决定作用

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普列汉诺夫早有专著,我还是搞不清楚。苏联解体后,我才想到:个别领导人在苏联兴亡中也起决定作用。看来,这比较符合实际。

20世纪初,列宁用马克思主义批判了考茨基的修正主义,俄国人民在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下,取得了十月革命的伟大胜利。可是,考茨基接连发表《无产阶级专政》与《恐怖主义和共产主义》两本反动小册子。列宁及时用《无产阶级专政与叛徒考茨基》和《资产阶级为何利用叛徒》两篇文章,批判了考茨基,十月革命和苏维埃政权才能坚持下去,在世界历史上开辟了十月革命的道路。

列宁病重后,认真构想出在俄共(布)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总书记职位,并建议由斯大林担任,才保证十月革命的道路在他去世后没有半途而废。因为,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等人,不相信一国能建成社会主义。布哈林虽然在口头上承认,但是以他的“乌龟爬行”速度,苏维埃政权恐怕尚未巩固,就会被国内外反动势力消灭;何况他把“新经济政策”变成“发财吧”的口号,走富农路线,怎么可能坚持十月革命道路,建设社会主义?

斯大林被选为总书记后,在党中央多数人的支持下,很快“掌握了无限权力”。还在列宁去世前,就迎接了托洛茨基的挑战,党中央全会空前一致谴责托洛茨基的错误。接着又经受了季诺维也夫、托季联盟和布哈林的挑战,为在新经济政策下建设社会主义扫清了障碍。他在1925年党代表大会提出并通过了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到1928年,只用两个五年计划就完成了国家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并使苏联在产量方面赶上先进资本主义国家,仅次于美国。1936年,通过社会主义国家宪法,完成了列宁提出的“新经济政策的俄国将变成社会主义的俄国”的任务,用事实否定了一国不能建成社会主义的神话。

他在第三个五年计划中,经受了二战的考验,不仅证明外力已无法摧毁苏联,还促成东欧一些新民主国家的诞生,苏联的生产也迅速恢复到战前的水平。这又用事实证明,一国不仅能够建成社会主义,还能使其得到巩固和发展。同时,苏联还影响了中国、朝鲜、越南等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与资本主义相对立的社会主义阵营。当时,苏联无愧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锋队。

斯大林于1953年去世。赫鲁晓夫上台后,在1956年苏共二十大抛出“秘密报告”,把斯大林说成“专制君”;接着,又把斯大林的接班人马林科夫打成反党集团的首领。实际上,他完全站在“持不同政见者”的立场上,向全世界宣布斯大林领导的苏联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灭绝人性”,过去各种反对派的错误和对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的专政也变成了冤案,只有斯大林执行列宁路线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十月革命的道路就这样遭到颠覆。赫鲁晓夫还用人道主义代替唯物史观,鼓吹“一切为了人,为了人的幸福”,推行“三和两全”的社会帝国主义,大搞“物质刺激”和“卢布教育”,从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到经济基础全面复辟资本主义,挑起了中苏大论战,被迫下台。

勃列日涅夫上台后,悄悄改变一点做法,就使苏联一时发展到“鼎盛时期”。但是他不学马列,不批赫鲁晓夫的修正主义路线;改变一点对“持不同政见者”的态度,但是对外争霸、对内腐败的“社会帝国主义”,丧失民心,终于生产下降。他的两位后继者相继早故,也无能为力。

戈尔巴乔夫上台后,人们寄予很大希望。但是,他继承赫鲁晓夫的路线,抛出“新思维”,宣称“为了虚构的集体主义,忽视了人的个性,阻碍了个性的发展”。这就回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个性解放”上去,推行“人道民主的社会主义”,急忙将斯大林时期的“冤案”全部平反;改总书记为总统,实行三权分立、议会制和多党制,照搬美国的道路。结果,叶利钦上台,俄罗斯退出苏联,宣告苏联解体。

显然,列宁在俄国开创十月革命的道路上起了决定作用,斯大林在建成和保卫苏联社会主义的道路上起了决定作用,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在搞垮苏共和苏联的道路上也起了决定作用。这就造成了苏联兴亡的历史,使二十世纪上半叶国际共运的高潮,到下半叶逐步跌入低谷。

但是,苏联人民始终为苏联创造物质财富,只因领导人的政治路线不同,而有不同的表现。当列宁和斯大林的政治路线反映人民利益时,人民的积极性就像火山一样爆发,在苏联创造了人间奇迹;反之,人民的积极性就下降,生产萎缩,人心涣散,苏联只能灭亡。

可见,归根到底,还是人民决定历史。个人的决定作用,就在于他的政治路线是否反映了人民利益,不以个人愿望为转移。这一点,在戈尔巴乔夫身上表现得最为明显。他以为斯大林搞“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不行了,只有西方的“人道民主”才能救苏联。但这样一来,各加盟共和国为什么还要他这个“总统的总统”呢?因此,戈尔巴乔夫的复辟路线在客观上导致苏联解体,但他在主观上还想当苏联总统;叶利钦才是苏联解体在主观上也起了决定作用的人物。他要当俄罗斯独立的总统,苏联自然瓦解。

既然归根到底,历史是人民创造的,阶级斗争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专政,共产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正如资产阶级革命后也有封建“复辟时期”一样,不管多少人搞复辟,最多只能暂时得逞,终将被历史前进的巨轮辗碎。

苏联后期虽然被那几个人搞垮了,它的前期却是欠发达国家早日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经之路,必将在国际共运中放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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